B站、 乐乎、长佩:同名白弗起,古现耽写手,喜欢双强,救赎

【帝启荒麟】再回首 章四十三风止

自斩荒在石林化为五色麒麟后,这几日以来,一直趴在池边,不是闭眼睡觉,就是睁着眼一直对着池中的那尾文鳐鱼发呆。

 

因为文鳐鱼食了沧浪的血,身上有沧浪的仙息。

 

而柏麟也不愿迁居天宸殿,当天帝。

 

但却是让仙侍在石林池子边,摆了一方案桌,让众仙把奏折都先交给潇湘,再送到这里来处理。

 

潇湘把今日收齐的奏折,放下道:“天帝。”

 

柏麟打开最上面一份奏折,淡淡道:“潇湘,我不是天帝,别再喊我为天帝了。”

 

潇湘拱手跪下,诚恳道:“中天殿主,我知你不愿接天帝之位,可天帝已经魂消,而天界不可一日无主,否则将会大乱,潇湘肯请中天殿主,遵从天帝旨意,登基为帝。”

 

柏麟边阅奏折边回道:“潇湘,你有一句话说错了,天界不是不可无主,而是不可有混世之主。而我不接天帝之位,但我会承代天帝之责,接管天界。”

 

天帝和代天帝一字之差,却是天壤之别。

 

代天帝要担天帝之责,权力却要受到很大的限制,而且还会面临被人参奏,甚至夺位的风险。

 

潇湘内心惊讶不可言表,她长于昆仑山,也一直守着昆仑山不出,对天界各仙的传言都知之甚少,也不太关心。但因为得天帝信任,故常听天帝提起中天殿主来。

 

天帝说中天殿主:“为天地立心,为苍生立命,必有忍,其乃有济,有容,德乃大。”

 

她之前还半信半疑,可现下却是诚心敬服,她朝着中天殿主拜了又拜,这才抬起头道:“可天界一日未有天帝,青白二帝野心不死,天界就不得安宁。”

 

柏麟翻完手中奏折道:“他二人已经犯了私自下界一罪,还在人界搅出一场祸乱来,但看在他二人诛杀了金翅鸟妖全族,又捣毁了离泽宫,算是将功折罪,所以本君已对他二人网开一面。”

 

柏麟将奏折重重一搁:“但他二人三千年前,伙同百草,给天帝下了无草,致天帝魂消天地,此等重罪,死罪难免。本君望他二人能弃暗投明,改过自新,才暂留他二人性命,但若屡教不改,再敢犯上,本君绝不轻饶!”

 

中天殿主一怒,怒惊四座,潇湘伏首,不敢再言。

 

柏麟挥手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
 

潇湘道:“是”,起身走出石林,还余惊未止。

 

柏麟看向望着池中的文鳐鱼发呆的斩荒,慢慢走近他,蹲下。

 

其实自知天帝魂消那日,柏麟从心乱里理出一丝冷静后,便想处治青白二帝和百草,让他三人偿还天帝之命。

 

可再一冷静后,还是决定陪斩荒从天帝魂消一事中走出来,再交给斩荒亲自处理。

 

人界,人死要停灵七天,守过头七,才可下葬。

 

可神仙之死,身死魂消,什么也不会留下。

 

但柏麟,要以代天帝之位,为沧浪举办一场葬礼。

 

祭拜之日就安排在沧浪魂消之日起的第八日后,也就是明日。

 

斩荒化形的五色麒麟,还没有柏麟的小腿高。

 

柏麟蹲着,还得低头,才能和他对视。

 

斩荒全身五彩的鳞片,乖顺地贴服着,只有在柏麟走近他后,鳞片才会随着他的心绪,扬起一点。

 

斩荒仰起头,看了柏麟一会,慢慢转回头,望着池中那尾已经长得比其它灵鱼还要大一些的文鳐鱼。

 

“斩荒,”柏麟也望着那尾文鳐鱼,缓缓道:“明日是大哥的葬礼,我们一起参加可好?”

 

五色麒麟踩着草地,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像一只刚学会走路的小兽,一头撞进了柏麟的手心里,柏麟将斩荒抱起,斩荒将头埋进柏麟怀里,喉咙里滚出一阵阵哀鸣。

 

柏麟听懂了斩荒的哀鸣声。

 

那是一句话:“柏麟,我没有大哥了。”

 

柏麟一手抱着斩荒,一手轻轻顺着斩荒的鳞甲毛发,斩荒在柏麟怀里,渐渐安静下来,闭上了眼睛。

 

柏麟眼眶湿润,紧咬着下唇,将斩荒抱得更紧。

 

风渐渐停了,阳光铺满天地,鱼儿浮出池面,摆着鱼尾,吐着泡泡。

 

斩荒闭上眼,才一会,突然睁开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睛,然后急快地从柏麟怀里跳下,化为人形,拉着柏麟就往昆仑山外跑。

 

太初殿里,天启已经一动不动,趴在桌子上看了青琉樽近一个时辰,但他实在想不起来,他的藏宝室里,何时有这么一件法宝了。

 

而且,更让他感觉到奇怪的是,这青琉樽就像是活的一样,他只要稍微靠近它一些,不仅是他的神思受了牵引,就连他的目光也无法从它身上移开。

 

直到炙阳来了,才打破了的天启的发呆。

 

炙阳看到青琉樽时,愣了好大一会,指着青琉樽道:“这不是金翅鸟妖的法宝吗?天启,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

 

天启疑惑道:“大哥,你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到我的太初殿里的吗?我还以为,是我前几日,要拿法宝给柏麟帝君时,把它拿出来,忘记装进百宝袋里了呢。”

 

天启小声嘀咕道:“可是这几日,我在桌子上,好像也没看到过它。”

 

炙阳惊惶地盯着青琉樽,按理来说,离泽宫破,芜浣被杀,上古和白玦想借芜浣之手,杀害天启的阴谋已经破灭。

 

即使芜浣已死,无人指证他二人,可他二人但凡有点理智,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,不出头还好,一出头必会暴露。

 

所以,青琉樽肯定不会是上古和白玦送来的。

 

那到底是谁?

 

不会是依附上古和白玦的其它势力,或者是上古的神兽-黄帝虚黄。

 

要真是他,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?

 

难道是想用青琉樽,吓唬天启不成!

 

炙阳越想,就越是惊越是气,拿过青琉樽,就要砸碎,被天启眼快地抢了回来,抱在怀里道:“大哥,你做什么?”

 

炙阳不能告诉天启真相,便道:“金翅鸟妖诡计多端,我看他们的法宝青琉樽也一样,是个邪物,所以,天启,还是让大哥把它毁了为好。”

 

天启道:“法宝竟然是法宝,就没什么好坏之分,而且,大哥,就这么毁了它,也实在可惜。”

 

炙阳见天启不愿,只能换了语气,劝道:“那天启,你要真想留着青琉樽,你就把青琉樽放我的鸿蒙殿里,由大哥替你盯着。”

 

天启将青琉樽一把塞进袖子里,笑着摇头道:“大哥,我又不是三岁小儿了,还要被你时时盯着才行。大哥,你就放心吧,我觉得它虽然是金翅鸟妖的法宝,但竟然它自己来了我的太初殿,那就是跟我有缘,它一定不会害我的。”

 

炙阳心里叹气,他的弟弟啊,本来断了喜欢上古的念头后,已经长进了不少,也成熟了不少,再加上跟在沧浪身边后,也有了济世救人的胸怀,结果这么一失忆,好嘛,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烂漫的他了。

 

也不是天真烂漫不好,只是他这么天真烂漫,怕是以后还会被上古和白玦几句话,又给骗去当冤大头了。

 

愁,太愁人了。

 

但天启可听不到炙阳的心里话,见炙阳没有再反对,便拿出青琉樽,好奇地来回地看。

 

炙阳摇摇头,随天启去了。

 

但他今日来,是为了另一件事。

 

“天启。”

 

“嗯,大哥。”

 

天启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。

 

“再有半月,就是神界的天择日了,这一回,你可不能再躲懒了,一定要给我参加,就算看不上各界送来的佼佼者,不想选他们做神兽,那也得给我从他们当中至少选一个当弟子,不说你要教导他什么,但有个人在身边照顾你也好。”

 

天启总觉得炙阳这些话,听得有些耳熟,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过似的。

 

但握在手里的青琉樽突然发热,把他的注意力又吸引了过去。

 

炙阳念了一通,也不指望天启真的能听进去,心里打算等到天择日,拉也要把天启拉上。

 

瞭望山旧居,后院的伙房里,景昭往糯米饭里掺了几瓢水,又加了一些用三色堇磨成的花粉,揉成面团,又擀成棍子般粗细的一条,然后切成一个个小如婴儿半个拳头大小的剂子,约有十五六个。

 

将每个剂子先用掌心压扁,再拿擀面杖擀开,往里面包入红豆馅,腊肉馅,揉圆,再在顶端捏出三色堇的花形来。

 

紫狐站在旁边,眼睛都忙不过来,看到景昭一个接一个,好像就一会功夫,就变出了十几个点心面团,羡慕道:“副宫主,你的手好巧,做出来的点心真好看,你说要是我有你这么一双巧手就好了。”

 

景昭将最后一个花形捏好,打开锅盖,锅里的水早就沸了,她将一个木架支在锅上,将面团放进盘子,八个一盘,放了两盘,然后盖上锅盖,又朝坐在灶前看火的无支祁道:“火不要太大,拿掉一些木柴。火太大的话,到时候外面的皮蒸熟了,里面的馅还是生的。”

 

无支祁见景昭这么说,连忙伸手进土灶里拿木柴,无支祁修炼还不到位,化成的人形也不完全,脸上和手上还有没脱掉的猴毛,所以手一伸进去,就被扑来的大火给烧掉了一块手背上的毛,还烧了几个大血泡出来。

 

无支祁急得抓着受伤的手,放在嘴边呼呼地吹,紫狐连忙打了一瓢冷水,拉过他的手,泡在水里。

 

无支祁这才停下怪叫,转头看着弯着腰往他手背上浇了一会冷水,散了热后,又将他的手捧起,从袖子里拿出一瓶治烫伤的药来抹上,然后拉下头上的一条紫色的发带,给他包扎的紫狐,心头直跳。

 

景昭虽然顾着锅里的点心,可看到无支祁情动的眼神,心里既有为紫狐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却也溢不住地发酸。

 

她以前又何尝不是紫狐,一颗心落在白玦一个人身上,眼里心里满满都是他,不论是青穆还是白玦,就算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,也不甘心放弃。

 

但造化弄人,让她在得到后,又乍然失去。

 

好在,景昭望向前院,正厅里的白玦,他现在又回到了她的身边。

彩蛋:关于服下移情丹,被景昭摆布的白玦和上古之间的修罗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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