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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帝启荒麟】再回首 章三十八相思

得知阴烛已经从北荒赶往临安城,今晚便到达魔域。

 

罗喉计都急看向虚黄,虚黄一下子也慌没了神。

 

半个时辰前,他二人才收到斩荒已平定北荒祸乱的消息,虽然已经猜到阴烛不会在北荒久留,定会在这两日内就会有所行动,可实没想到阴烛的军队会来得如此快,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急。

 

罗喉计都见虚黄半天不言,重重一拳砸在了虚黄面前的石桌上,石桌应声而碎,飞奔的碎石洒了虚黄一身。

 

虚黄忍着怒气,不敢发作。

 

虚黄起身道:“你先消消气,光在这生气有什么用。现下最重要的是,先分清敌我势力。你想想看,阴烛只带了五千修罗兵,即使未有折损,他手中也就只有五千,可魔域里现下听命你的,可是有近二万修罗兵,难道用二万修罗兵对他五千修罗兵,还能输给他不成!”

 

罗喉计都一听虚黄这翻话,就知道他从来没有上过战场,上过战场的人,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
 

他这样,根本就是皮毛都不懂,全拿那张嘴吹了!

 

在战争中,敌我双方人数悬殊极大,虽然能决定成败,可决定成败最重要的却是军心,是战略,是时机。

 

而现在,他称王未久,威严未立,修罗兵军心不稳,这是他不得军心之弊;而阴烛助战北荒,与斩荒达成合盟,他若起兵攻打阴烛,斩荒便会立马令留守北荒的妖兵,抵达魔域,支援阴烛,这是他未占据时机之利;再者,阴烛来势汹汹,而他才初定战略,来不及布署,此是他战略不足之处。

 

军心,战略,时机这三者,他未占有一者之利。

 

若急于发兵攻打阴烛,别说是两万修罗兵对五千修罗兵,就算是五万修罗兵对上五千修罗兵,也难取胜。

 

罗喉计都烦躁地踱来踱去,踱得虚黄脑壳疼,实在没办法道:“你要真怕阴烛,不敢开战,躲了他就是了。俗话说的好,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草烧。”

 

“躲!”罗喉计都抓住这个字眼,怒目而视,就在虚黄以为自己又惹怒他时,罗喉计都突变怒为笑道:“对,躲,先躲过这一时,从长之议,为时不晚。”

 

但罗喉计都很快又为难道:“可我们该躲到哪里去?”

 

虚黄道:“离泽宫。”

 

罗喉计都点了一下头,道:“可行。”

 

为防夜长梦多,罗喉计都对手下未作任何交侍,和虚黄直接出了魔域,就往离泽宫去。

 

不想,半路就听到离泽宫被天兵围困的消息,等赶到时,只看到离泽宫外,躺满了金翅鸟妖的尸体,而离泽宫内,则像是被人打劫过了一般,到处桌倒椅歪,寻不到一个活人。

 

虚黄惊道:“不好!定是芜浣要加害妖神的计谋走漏了,才招来了这一场大祸!”

 

中天殿内,柏麟刚放下一封奏折,伸手正要再拿起另一封时,又见窗外走过一个人影。

 

柏麟知道是谁。

 

也只能是他。

 

有时候,柏麟会觉得,虽是自己小了斩荒三千岁,可斩荒就是还小,就是还会有些闹腾,玩心也有些重。

 

就拿小时候来说,他二人刚结为朋友不久,他因忘了教斩荒如何破开中天殿的结界,以至斩荒来找他时,被结界挡住。

 

斩荒便赌气地坐在中天殿的仙鹤前,也不让人通报,定要等他出来,再一下子跳到他面前,拿一双发红的眼睛看着他,直看到柏麟心软,答应手把手教会他破开中天殿结界的办法才罢。

 

还有次,他答应斩荒早朝散后就去找他,但因有些急事,误了时辰,等再赶到昆仑山时,斩荒明明就在昆仑山,但就是躲着不见他,可他要走时,斩荒就又化为本体,一只毛茸茸的五色麒麟,跟在他身后,他一回头看他,他就躲到树后,他一转回头去,他便又立马跟上,直到跟他进了中天殿,斩荒一下子又没影了,后来那晚,他半夜胸口发闷,难以呼吸,惊醒过来才发现,一只五色麒麟斩荒,正趴在他身上呼呼大睡呢。

 

柏麟无奈地朝窗子的方向道:“斩荒,进来。”

 

只一眨眼,一身红衣,头戴两瓣金丝祥云扣的斩荒,就站在了柏麟面前。

 

柏麟再一细看,发现斩荒的眼睛有些发红,眼里无光,就低着头,像是在看着他,又不像是在看着他。

 

柏麟刚有的被斩荒打搅处理奏折的怒气,一下子消失无踪,反倒起了几分心疼。

 

他伸手,化出一壶酒和两个杯子,一个杯子倒了满杯,一个杯子倒了半杯,把满杯的递给斩荒道:“这是我们下界前不久,我在梧桐树下酿的松叶酒,知道你不喜花酒果酒的甜香味,特意给你酿的,你尝尝看。”

 

斩荒看了那杯松叶酒好一会,但还是撇过头去“哼”了一声。

 

别想用一杯酒就哄好他。

 

明明在下界时还会写情书给他,说有多想他的,可等他结束北荒战事,急急赶回天界,他倒好,一入了中天殿,就是奏折,奏折,奏折的!

 

难道他堂堂妖帝的姿色,还不比他面前这几本奏折好看吗?

 

斩荒气得眼尾都红了,余光看到柏麟失落地望着手中的酒,知道柏麟向来不擅长表达情爱,又嘴硬,又会为难自己。

 

斩荒自己虽在气头上,但也不忍心让柏麟难过太久,故一把拉住柏麟端着酒杯的手,又拿过桌上那半杯酒,与柏麟手臂相缠。

 

这是……喝交杯酒的样子。

 

柏麟惊怔,便见斩荒直直看着他道:“在下界时不是说要娶我吗?怎么说话不算话了。”

 

柏麟道:“没……”

 

斩荒低头一口喝了,抬头望着柏麟,柏麟看着手中的半杯酒,突然下了个决定,低头喝下一口酒,仰头吻住斩荒。

 

一点点过不了审的内容,想看的可以微博私信。

 

是司命!

 

柏麟自迷醉中清醒过来,急惶地去推斩荒,斩荒不满,紧抱着柏麟不放,按着柏麟重重吻了许久。

 

直到司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眼见着就要走进内殿,斩荒这才放过柏麟,将柏麟拉起,又将柏麟的外袍替他拉好。

 

等司命进来时,见到的就是帝君坐在案桌后,正在翻阅奏折,斩荒上仙则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酒。

 

司命嗅了嗅空中的酒味,虽然闻不出这酒是何物酿的,但这清香中微带点苦味,又醇而不涩,定是上品。

 

而天界中,当属帝君酿的酒就好。

 

司命有幸喝得一杯,到现下还念念不忘。

 

见斩荒上仙又倒了一杯,放至嘴边,便眼巴巴地望着,一脸馋相。

 

斩荒哪能看不出司命在馋他的酒,若换作平时,他倒会大方送他一杯喝,可柏麟说了这酒是特意给他酿的,而且司命还早不来晚不来地打搅了他的好事。

 

他没找他算账都是看在他在下界开导过柏麟,促成了他和柏麟在一起的情分上。

 

还想喝他的酒,没门。

 

斩荒直接一挥袖,就将酒壶收进了袖中,起身,伸了个懒腰,俯身贴着柏麟的耳朵笑道:“酒很好喝,尤其是你渡给我的那一口。”

 

斩荒赏够了柏麟脸上的春色,这才慢悠悠道:“我去找大哥说点事,你快点处理完奏折来找我,要是再来晚了,我可就真生气了。”

 

柏麟耳朵发烫,举着奏折点了点头。

 

斩荒去后,柏麟又缓了一会,半举着奏折,他是感觉到自己的唇有些发烫,又有点发疼,怕是刚才和斩荒亲吻时,被他亲肿了,所以不敢让司命瞧见。

 

轻咳了声道:“司命,到底出何事了?”

 

司命眼巴巴地看着斩荒上仙把酒带走了,心痛地抚着胸口长叹着气,又听到帝君问他话,这才赶紧道:“帝君,许宣和凌楚的命柱刚才突闪血光,这预示着他二人,已遇到他们命定之人了!”

 

昆仑山,天宸殿,深夜。

 

天启醒来时,沧浪已不在身边,倒是在枕头边发现了沧浪留下的一朵昙花和他的紫月。

 

昙花只在夜间开放,又只开一到两个时辰,但因留有沧浪的法力,能维持一日之久。

 

天启拿着昙花,高兴地在床上翻滚,又想到他和沧浪已有了夫妻之实,后知后觉害羞起来,将自己团进了被子里,又抱着被子,捧着昙花,一会笑着翻滚,一会又捂着脸害羞。

 

等沧浪端着清粥糕点进来时,就看到被子被天启拱成了一座小山,天启还躲在被子笑个不停,失笑地上去,拉下被子道:“有这么高兴吗?”

 

天启从被子里爬出来,跪坐在沧浪面前,笑着点头。

 

沧浪道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

天启感受了一下全身,摇头道:“除了腰有点酸,其它都不痛了。”

 

他知道是事后,沧浪又用法力给他调理过了。

 

想着沧浪自从动情以后来,不知受了无草多少次反噬,仙脉上还带伤,又拿法力替他调理,天启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里。

 

沧浪舀起一勺粥,吹凉,喂到天启嘴边,天启恹恹地张嘴,只吃了一小口,沧浪担心道:“怎么了?是不是腰还不舒服,那我再给你按按。”

 

天启扑过去,双手抱着沧浪的腰,埋在沧浪的胸口摇头。

 

“沧浪,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沧浪,”

 

“我在。”

 

“沧浪,”

 

沧浪回抱住天启,发现天启的身体都在发抖,他抬起天启的脸,才发现天启竟然哭了。

 

虽然天启什么都没说,可沧浪怎能猜不到他是因何而哭。

 

是因为知道,了无草无药可解,他迟早会走。

 

是因为知道,他没办法救他,他也没办法给他一个永久的承诺。

 

他们从确定在一起的那一天,后面的日子便是偷来的。

 

沧浪的了无草,算上今日睡下后不久发作的那一次,已发作过五次,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何时会来。

 

可能就在今晚,也可能就在不久后。

彩蛋:沧浪了无草再次发作,唤来潇湘交待后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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